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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正文完
  其实她说“他可怜”还有后半句话是——我也可怜,所以我们天生相配。

 廖飞宇远没有表面那么风光霁月,他从小活在母亲的阴影,父亲的冷漠下,可他没有走歪路,一路成长得很优秀。

 但是会在半夜会自残,却没人。舐自己的伤口。

 好不容易在十七岁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子,却被母亲以死伤,他被迫亲手伤害了自己的女孩。

 到国外孤身厮杀,再到现在全心全意地想对程梨好,弥补她。

 程梨是后面理解他了,所以心疼他,可怜他。她也可怜,可每次只要他吻她,他就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可这半句话放谁听也是伤人的话,是程梨活该。

 至于那句摘肾才讨好他的完全就是一句玩笑话,她只是不想在江一凡面前承认,其实她一直爱着他,没变过。

 她就是,她天生就是个女孩,廖飞宇也渣,无所不利用的渣男。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可现在,廖飞宇把表还给她了,也也不再看她一眼。

 ——

 廖飞宇这段时间再也没有联系过程梨。有好几次,程梨拿着手机对着他的号码编辑短信,又删掉了。如此反复。

 再见廖飞宇,已经是半个月后。梁导的节目在开播前开了个发布会,廖飞宇作为投资人,以重要嘉宾的身份出席发布会。

 还没走红毯前,两人就一前一后地走着。程梨趁着冲记者打招呼,偷偷地看了几眼廖飞宇。

 他一身高定西装,气质卓然,瘦了好多,衬得五官更为凌厉了。廖飞宇走在她前面,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

 程梨心口一窒,是她嘴出口伤人,又拉不下面子道歉,不是吗?

 走到红毯中央停下来拍照的时候,廖飞宇看着前方,冷峻的下颌线突出。旁边有女艺人小声地同他说话,他漫不经心地牵了一下嘴角。

 没想到这个动作,让女艺人不停地偷瞄廖飞宇,更挪不开眼了。

 程梨站在一边,心底有些嫉妒,她穿着曳地长裙,她想要让廖飞宇看她一眼。于是程梨故意踩了一下自己的长裙,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幸好有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镁光灯啪啪地对着他们。程梨抬眼,不是他,是另一二位好心的男艺人。

 程梨漂亮的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失望。

 发布会结束后,文姐再后台撺掇她主动同廖飞宇和好,竟然还替他说话,还说廖飞宇一直很爱她,除了年少的那件错事,也希望程梨能够珍惜当下。

 程梨狐疑地看着她:“奇怪,你什么时候是廖飞宇那边的人了?”

 文姐听到程梨的问话神色躲闪,支支吾吾的,最后在她眼神的迫下,一咬牙说了出来:“其实我一直是廖老板的人。”

 程梨一时间没能消化这个消息,她开口问:“什么意思?那华镜呢。”

 “也是他的。”文姐说。

 当初廖飞宇去美国留学,他给了程梨两年时间平复这件事。恰好老杨从环太辞职,想开娱乐公司,正拉人投资。

 廖飞宇主动找上老杨,成为了华镜最大的投资人,幕后的老板。此外,他还用自家亚娱公司的资源给华镜牵线搭桥,让它得以迅速生长并且扩大。

 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签程梨,捧红她。

 她想要什么土壤生长,老杨必须得给她。程梨有才华,喜欢音乐,他就给平台给她。

 至于配文姐给程梨当经纪人。不仅是文姐八面玲珑,还因为她是知知底的人,不会伤害程梨。她是熟悉的人,廖飞宇更放心。

 离开她的这些年,廖飞宇一直没有错过她每一个发光的瞬间。除了江一凡这件事程梨连文姐都没有说。其它的,她哭或笑,甚至例假具体哪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给程梨编了一张网,而程梨一直是开在他土壤里的玫瑰。

 其实廖飞宇这样做,是怕程梨在别处生长,而他再也挽回不了他。

 程梨知道后,只觉得怎么会有人爱得这么疯狂偏执。

 发布会结束的时候,程梨在地下停车场遇见廖飞宇,她走过去:“搭个车?”

 不知怎么的,程梨怕廖飞宇出讥讽的神色,急忙补充了一句:“我轮胎爆了。”

 意外的,廖飞宇角没有出讥讽神色,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三秒,开口:“上车。”

 夜幕西沉,透过车窗往外看,沿江大桥的风景一路往后退,夜与暖路灯,视线可及的暗绿色灯片,相辉映,像一帧帧虚幻的胶片。

 车内,两人相顾无言。程梨降下车窗,觉得无聊从包里拿出糖扔进嘴里。程梨手肘撑在车窗边,朝他晃了晃铁盒里的糖果:“要不要?”

 廖飞宇偏了一下头:“在开车。”

 廖飞宇直视前方,忽地一只冰凉的手掌打了一下他的下巴,程梨给他两三颗跳跳糖。不知道是不经意还是有意,程梨的拇指擦着他的嘴,很轻,像羽,又很烫,是带电的触感。

 程梨收回手,她感觉自己半截手都麻了,心情却是轻松的。

 嘴里的糖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舌尖轻到糖分的那一刻。廖飞宇扬了扬眉毛,居然是他喜欢的香草味。

 廖飞宇轻微地扬了一下角。

 到后面,两人气氛变好,聊天也转为正常了。

 九点,廖飞宇准时将程梨送到她家楼下。

 廖飞宇下车,再绕到另一边替程梨打开车门。程梨下车时,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那天,我——”

 “哎,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忽然响起一道男生。

 两人皆闻着声音来源看过去,不远处,陈柏康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衬衫,一只手袋上,身上还是那样干净阳光的气息。

 但是他开口,程梨直觉没有好事。

 陈柏康冲他们吹了一个口哨,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他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走到程梨面前。当程梨与他对视时,她感觉自己要完了。

 陈伯康把牛皮纸袋递给程梨,笑得人畜无害:“姐姐,你上次在我家过夜留下的东西。”

 “你是不是找死,明明是借宿。”程梨接到牛皮纸袋,就往他身上砸。

 廖飞宇的手搭在车门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低垂着眼,一直在着情绪。很多东西在他脑子里来回晃,难怪上次在桃源,程梨想也没想就口而出开玩笑,要把文姐儿子睡了

 他闲闲一笑,敲了敲车门,看着程梨:“借宿过多少次了?”

 程梨垂下眼睫,有些心虚。她已经记不清。

 廖飞宇没有回国的时候,程梨时常在酒桌或者酒吧里喝醉,有时候逢上赵珊从北川来看她,为了避免她的念叨。程梨就去找文姐投宿,有时候文姐忙,就让家里的陈柏康照顾他,

 程梨不说话在廖飞宇看来已经是答案,他看着到现在,程梨已经不是他能掌控,了解很深的女孩。

 他看着程梨:“以后我不会再管你。”

 程梨被廖飞宇这句话给刺到了,她倒希望廖飞宇能好好训斥她一顿,夜生活怎么这么混乱,而不是说出这种话。

 “谁让你管了?”程梨冷笑道。

 廖飞宇伸出舌尖了一下后槽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行。”

 说完他立刻上车,狠狠地关上车门,发出“砰”地一声震天响的声音,最后开车绝尘而去,消失在汹涌的车中。

 陈柏康若有所思看着廖飞宇离开的方向,笑道:“听说前阵子廖飞宇得紧,圈内的人都传你被廖老板宠上天了,现在怎么会这样?”

 程梨想了一会儿:“大概我的吧。”

 ——

 两人的关系从那晚之后陷入一个死循环。程梨在忙着拍广告,出席活动,廖飞宇忙公司的事,如果不是有意在她们圈子梨出现,其实他们很少机会见到的。

 程梨是真的感觉廖飞宇对她死心,不再管她了。无论她是负面绯闻上头条,还是拍广告磕伤了,都不会再有那个冷峻的身影出现。

 程梨连续赶了一个月的通告累得不行,加上因为廖飞宇的事,她心情不怎么好。这天下了通告,温娉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好说歹说拉她去酒吧,说保证会让她

 晚上十点,程梨和温娉出现在暗夜酒吧。

 两个人,一个飒一个妖,出现在酒店。看见她们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温娉穿着黑色裙子,翘,每走一布走裹挟着温软的香风,她确实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娉娉鸟袅,不愧被娱乐圈的人称作妖

 而程梨呢,穿着黑色夹克,紧身包裙,出两条笔直又光滑的玉腿,嘴里叼着半截香烟。她披着波大卷,红,小雀斑,脸上的表情冷淡。

 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想为他们点烟。

 温娉给程梨点了近十瓶的野格,一开始她还舍命陪君子,一连喝了好几杯,还轻骂道:“都是些臭男人。”

 程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哪个男人要是被温娉骂一声,估计死也愿意,她这一骂,酥到骨子里去了。

 温娉喝了几杯酒后,酒劲一上来,搂着程梨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宝贝儿,我先嗨一下。”说完,就跟条灵活的水蛇般,钻进舞池里去了。

 程梨笑了一下,这到底是谁出来放松?估计是平时被司承管得死死的。

 程梨嘴里叼着一未点燃香烟,开始给自己倒酒。但其实像程梨这样的天生具有吸引力的京果儿,早就有人在不远处盯着她了。

 忽地,一道成的声音传来:“我有火,给你点下烟?”

 程梨把手里的酒喝了一口,才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长得高,模样周正,看起来是个公子哥,不算讨厌,可他眼神的越界让人反感。

 程梨坐在沙发上,偏头冲他勾了勾手指。对方立刻闻着味贴了上来,心想自己的魅力还不赖嘛。

 程梨倾身,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热气在耳边却寒意人,她说:“你不够格。”

 男人气得想扬手打人,一只手拦了下来,声音依旧温温柔柔:“我来点,可以吗?”

 程梨偏头顺着声音来源看了一眼,乐了。这什么巧的都赶上一天了。这么多年没见,闵从语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穿着规矩的白裙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闵从语拿出火柴划亮后,转身摸出一支烟,伸手拢住给自己点燃。

 程梨窝在沙发上,看闵从语这样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竟然会变成这样,不挑了挑眉。

 闵从语看她惊讶淡然一笑:“先前在澳洲学业压力大的时候学会的的。”

 程梨并不想跟她叙旧,也不想了解她的事,她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闵从语看她这样,率先喝了几口酒,说话也坦率起来:“过来看你笑话的,听说廖飞宇彻底不想不管了,哈哈哈。”

 “六年前,我被放到澳洲,再到回国,即使这么久过去,他都不让我接近你,也不准我来京川,我就跟条狗一样在北川一样苟且到现在。”

 “那你比我可怜。”程梨评价道。

 程梨把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淡淡道:“不过,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

 谁也没想到,当初在三中斗得不可开的两位女孩,竟然能和平地坐在一起,在你讽我嘲中,喝了好几杯酒。

 中途,程梨有些想吐,起身上了个厕所。

 来到厕所后,程梨对着镜子狂吐,人吐完,眼睛也就清明了几分。

 她步履踉跄地回到卡座,闵从语递给她一杯酒:“最后一杯,以后我们也不会再面了。”

 程梨接过来,与她碰杯。

 一杯敬过去,也敬现在。

 司承来酒吧里,是万万没想到能撞到温娉的。

 当他看到温娉在舞池里扭动肢,冲人放电时,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他的老婆,可真是好样的。

 有一个男人把手搭在她肩上时,司承想也没想冲了过去,将人一把揽在怀里。

 偏偏温娉喝醉了,还不停地拨开他的手:“你哪葱呀,放开我。”

 司承嘴角泛起冷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温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温娉下意识地老实了几分,旁边的男人见自己被截了胡,不道:“你谁呀?”

 司承一把扛起温娉,薄轻启:“她男人。”

 司承正扛着醉醺醺的温娉往外见,不料撞见了醉得有点不正常的程梨,被闵从语搀着往外走。

 一对上司承的眼神,闵从语脸色还有几分心虚。

 司承将温娉扔进车里,一路开车回家时,想到了什么,给廖飞宇打了电话。

 电话“嘟——嘟——嘟——”就是没人接,司承嘴角慢慢勾起,这通电话接不上,廖飞宇绝对会后悔的。

 廖飞宇正在开会,他站在投影仪前,说到一半的话,被桌上嗡嗡作响的手机给打断。

 他走过去,将手机拿起,看了一眼来电是司承,点了挂断。

 “继续。”廖飞宇声音冷冽。

 廖飞宇继续开会,底下人不敢就贷慢,即使是晚上十点,他们这群人也得陪最近工作成狂的老板加班。

 不知道怎么的,廖飞宇眼皮跳了跳,他总觉得挂了这通电话,有不好的事情搞发生。

 负责人正发言,廖飞宇作了个暂停的姿势,出去接了个电话:“什么事?”

 “我在酒吧碰见你女人了,”司承直切主题,“醉得不轻,好像被人下药了,然后被闵从语带走了。”

 廖飞宇收紧握着手机的手指,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再管她了。”

 “是吗?”司承笑了笑,先切断电话。

 廖飞宇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去开会。

 五分钟后,司承的电话又进来:“巧得很,闵从语把程梨带到我酒店里,她把程梨送到廖效生上了。”

 闵从语不愧是闵从语,不然她为什么能伪装十八年,还以一种高姿态的模样呆在廖飞宇手上。

 她知道廖飞宇与程梨闹翻,第一时间闻声赶来京川。

 闵从语太了解兄弟俩间的仇恨了,廖效生打小恨他,处处要抢他的东西,包括女人。

 而廖飞宇处处防着廖效生,与他不对付,也同样地恨他。

 一旦程梨送到廖效生手上,闵从语知道,这辈子,程梨和廖飞宇再也没有可能了。

 闵从语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廖飞宇眼底情绪不明,淡淡问了句:“是吗?”

 他的表情好似程梨真的是个陌生人,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

 他走回去平静地开了会,负责人还在那滔滔不绝,而廖飞宇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负责人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负责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还提醒廖飞宇出神:“老板,我们——”

 “鸦片效应,”廖飞宇把刚才负责人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继续说。”

 “鸦片效应”讲的是另一种生意经,负责人作为产品经理,讲到商品包装那一块:“产品设计一定要独特,好看,吸引人,像鸦片,初尝第一口再也离不开那味道,上瘾,致命,并且再也戒不掉。”

 “鸦片效应讲的就是我们生意场上的回头客。”负责人继续说。

 廖飞宇倏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同时仍出一句话“散会”

 由于他动作太大,会议桌上的文蓝色文件夹被他撞到“啪”地一下掉在地上。他们何时见自己的老板这么慌乱过,在商场上的遇到风暴时,永远是一副风平静的状态,没人能撼动他,让他有别的情绪产生,可现在,廖飞宇神色匆匆,脸色恐怖得不行。

 廖飞宇阴沉着一张脸,发了疯一样的开车,赶去酒店。

 他一路不要命地加速,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他不敢往下想,如果程梨被廖效生强行…廖飞宇的眉眼是止不住的戾,如果这样,他一定会将廖效生碎尸万段。

 等赶到酒店时,已经冷汗涔涔。

 因为司承的关系,有服务员领着他上了二十四楼,来到709。

 出于职业守关系,服务员礼貌地问:“先生,您确定认识里面的人吗…”

 然而一向颇有教养的廖飞宇耐心值已经耗尽。他一把揪住服务员的衣领,声音冷得吓人:“我他妈让你开门。”

 “啪”地一声,门开了,廖飞宇冲了进去。

 诺大的总统套房里面,摆着玫瑰,香薰蜡烛,挑起暧昧汹涌的光。

 廖飞宇看得太阳直突突跳,更失去了理智。浴室的水声哗哗,当廖效生系着睡袍慢条斯理地走出来的时候,廖飞宇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一拳将他狠狠地打倒在地。

 “你拿她怎么样了?”廖飞宇恶狠狠地冲他吼,又冲他踢了一角。那力道没留半分情面,廖效生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廖飞宇这一拳都打错位了,疼得厉害。

 廖效生轻笑了一下,躺在地上,带着伤。这笑声将廖飞宇怒,他不敢追问也不敢往下想,拎着他的衣领又给了一拳。

 廖效生一脸的无所谓,但他怕自己这条命被已经失去理智,发了疯的弟弟打死,自己就没法风了,他躺在地上,笑地:“不是说不管她了吗?”

 “不还是来了?”

 廖飞宇手中的动作一顿,抿问:“什么意思?”

 “我在这。”从吧台出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程梨。

 那声音,像是隔了六年,穿过这么多年的恩怨情仇穿到廖飞宇耳边。上帝究竟是要捉弄谁啊。

 廖效生甩开廖飞宇揪着他的衣领,慢悠悠地从地上起来,看了他们一眼,离开了,还自动帮他们关上了门。

 “我在等你会不会来管我。”程梨看着他。

 时间倒退,以程梨的警惕心,她不可能不防着闵从语。酒她没喝,程梨还顺势装醉,她想看看闵从语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到闵从语要坑她,但闵从语没想到,其实廖效生对程梨一点兴趣都没有,当初只是为了和廖飞宇对着干而已。

 程梨抱着手臂看着独自喝红酒的廖效生,问:“现在怎么办?”

 “等。”廖先生慢悠悠地说道。

 闵从语是有手段没错,可没有廖效生的允许,她如何得手这件事。

 廖效生有意误导整件事,他其实是想借程梨刺一下拔穗,想看看不再爱他的拔穗,会不会丢下相亲对象风尘仆仆地赶来这。

 廖效生没等来拔穗,他失去了他的小拔穗。那一瞬间,廖效生的心脏像被人挖了一个,空得厉害。

 所以廖效生被廖飞宇揍时,他没有还手,甚至还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想法,于是他失望地走了。

 可程梨这句话反而刺了廖飞宇,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他妈是不是还没耍够我?”廖飞宇问。

 他的手渐渐收力,程梨感觉自己下颌骨都要被捏碎。

 可她就是要刺廖飞宇,还媚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在可怜你。”

 廖飞宇呼吸急促,他沉着一张脸,地转天旋间,他将程梨在墙上,膝盖强行分开她两条腿,吐出的嗓音人又嘲讽:“我今天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可怜谁?”

 廖飞宇红着眼,对着她的耳朵咬了上去,手却不停地掐着她的脖子,分不清这到底是想爱她,还是想杀她。

 他恶狠狠地…,眼底情绪凶猛:“我他妈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在你面前跪下,让你嘲,让你耍。”

 程梨有些承受不住,可廖飞宇已经没了思考能力。

 他一下又一下,同时又想到了很多。他为什么说不想管程梨。

 是因为他受不了。

 凭什么,程梨可以肆无忌惮地同江一凡讲心事,跟陈柏康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她还没提防过他,就这么留宿多次。

 她越来越,也有着致命惑。偏偏不是开在他掌心。

 廖飞宇控制不了她,又受不了她一个眼神对过来,像纠的丝,一个勾引,他就乖乖跪在她身边。

 她只要一看他,那张勾人的网就会把他黏住,走他所有力气。

 可程梨说可怜他,并且因为他摘了一个肾给她妈,她才对他好一点。

 廖飞宇受不了,他整个人被打垮,尊严被程梨踩在脚下。

 他拼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控制不了想她,翻来覆去的想,整夜失眠,连医生开的安定都没用。

 想她脖子的白皙,覆上去,咬一个红印。

 想她后背的乌鸦玫瑰图,想亲吻那朵玫瑰。

 想她在他身下,每一声。息都是为她而叫。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控制不了,她一勾手他就来了。他就是这样,因为他无可救药地对程梨上瘾。

 “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廖飞宇红着眼问她。

 程梨声音起起伏伏,又了一口气,有汗滴落在他眼睫上,看他红眼,她也难受。

 “不是的…啊,我说你可怜,是…心疼你,我也可怜…所以我们天生相配。”程梨感觉自己两条胳膊都出了汗。

 廖飞宇怔住了,盯着她:“那你还爱我吗?”

 程梨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抚上他的脸,叹息:“何止。”

 他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说她也好,作也罢,其实,她偷偷想了他很多年。

 廖飞宇眼睛漆黑,听到程梨说这句话,心突突地狂跳。

 他凑去上吻程梨的嘴角,勾出她的舌尖,又又热,却在两人难舍难分,齿的时候,狠狠咬了程梨一口。

 一时间,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散开,程梨皱眉感觉生疼,廖飞宇却咬着她的瓣,他的声音沉沉:“小雀斑,我要你记住这一刻。”

 “——还有,老子爱你。”

 ——

 九月,是各大初高学生的开学,意味着一代人老了,但青春永在。

 不断有人成长,进来高中,代替上一节的人。

 程梨和廖飞宇在一起之后,没什么大变化。

 她依然又酷又飒,是最勾人的尖果儿。

 廖飞宇尽量在小事不管她,因为她会不开心,她不开心,廖飞宇就没得了。

 廖飞宇比以前更爱她,控制也越来越强。

 有时候程梨睡着了,会被他醒,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撕碎。

 他不让她拍大尺度广告,不让她去夜店,不让她喝冰水,变得婆妈又计较,倒不像以前那个心不在焉的少年。

 但程梨依然喜欢,因为他还是不经意地散漫,偶尔诓程梨成功,出得意的笑容。

 依然是口头和手下都爱占她便宜,可变得越来越宠她,恨不得拿命给她。

 廖飞宇提出要跟程梨一起住,程梨拒绝了,她觉得两人偶尔偷下情更有刺

 那廖飞宇也心甘情愿地在她家睡一晚,第二天从城西区去城东上班。因为他觉得,这才是他的小雀斑。

 九月十二号,北川第三中学九十周年校庆,程梨和廖飞宇都在受邀范围内。

 学校还是那个样子,红墙白瓦,绿荫成片。学校的老百名榜上居然还有廖飞宇的照片,经过风霜的侵蚀,他的照片已经变得模糊,可是仍然能辨出少年的轮廓和棱角分明的脸。

 下午的时候,三中在草地上举办了绿地音乐节,然而这场音乐节是近期来最受关注的热点新闻,各在媒体也竞相挤前来报道。

 因为时隔六年,教父乐队合体了。

 教父乐队不仅关于一代人的青春,最主要的是,这支乐队每个人来头都不小。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黄昏到来,天光渐渐暗下来。

 教父乐队一出场的时候,全场底下沸腾。

 有狂热摇滚粉丝举着灯牌吼道:“程梨,老公。我”

 学校的孩子们也不甘示弱,疯狂喊道:“学长好帅,学姐好美。”

 这个榜单,荧光汇成一道绿色的海洋。

 程梨握着话筒,冲台下来了一个经典的侧头笑脸杀:“大家好,我是教父乐队主唱程梨。”

 话音刚落,引来底下一片粉丝疯狂尖叫。

 老谢已经能适应镜头了,说道:“键盘手老谢。”

 他们每自我介绍一句,底下就欢呼声一片。

 陈灿依旧是标志的笑容:“贝斯手陈灿。”

 廖飞宇坐在后方,漫不经心道:“鼓手廖飞宇。”

 拔穗拨了一下琴弦:“吉他手,拔穗。大家,好久不见。”

 拔穗这温柔的一声将底下的部分老粉带入很久的回忆,她们“啊”了一声,开始捂嘴掉眼泪。

 姜还是老的辣,教父乐队一向熟练,加上有程梨这个擅长掌握舞台的的当红女主唱,很快将气氛炒至最热。

 他们依然是合作最默契的伙伴。音乐响起,陈灿轻轻触动指拔电贝司,轻快的前奏倏地响起,哒哒哒哒,节奏瞬间快起来。

 场面瞬间快起来,人们冲到靠近舞台的两边的栏杆上发出欢呼声。

 程梨站在舞台上,开始打拍子。她一回头,给廖飞宇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想要什么鼓。身后的鼓点慢慢跟着程梨的节奏,拔穗站在她旁边,手指轻拨电吉他的琴弦。

 程梨唱了《红》》《借火》《一生有你》…七八首歌,底下的人快成一片,甚至开起了火车甩头舞。

 老谢还心血来跳了水,底下还尖叫着去接他。

 中场休息的时候,有高三男生拿着话筒提问:“学姐,我可以追你吗!”

 这比天台表白还刺好吗?底下的人狂呼,甚至还起哄喊道:“够狠!答应他答应他!”

 一层盖过一层,起千层

 廖飞宇拿着话筒,用手指了一下台下,锋利的薄抿成一直线:“不可以,先打赢我。”

 程梨笑了一下,连这玩笑都要跟人计较。

 这一句好像又回到了青春年少,他们逃课打台球,或出去打架的日子。一晃眼而已,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

 程梨看着台下大部分稚气未的脸庞,红微张:“最后一首歌,《红眼睛》给你们,也给my darling 。”

 红眼睛,了眼眶。

 黄。月亮倒映着丑恶的影子。

 百褶裙,溅上了血迹。

 指尖香烟燃痛了神经。

 身后有黢黢黑影,耳边是呼呼风声。

 前面一片光的,看不见黑暗。

 我拼命跑向蓝色大门里。

 大门里挂着一个可爱的小熊挂饰。

 是谁,拉住你,在午夜飞行。

 海一阵一阵,你说自由和平等,还有爱与。

 红眼睛,笑了眼眶。

 想做你的裙下之臣。

 在乌鸦飞起,红玫瑰开园的时候。

 我们在一起用力接吻。

 想做你的坏女陔。

 在音乐响起,天光亮起的时候。

 看是谁匍匐在对方脚下。

 追光灯打在程梨脸上,她微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闻到了海的气息,以及坐在少年摩托车后座,那再也抓不住的夜景。

 一首结束,台下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地喊着“安可——安可——”只可惜,青春的华宴终将散场。

 这首歌还是唱完了,他们也谢了幕。

 7点,可能因为夏天白昼长的原因,还有一点黄昏的影子。恰巧的是,程梨穿着学生制服,白衬衫,黑色百褶裙,廖飞宇一只手袋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依然是最亮丽的风景线。

 廖飞宇拥着她往前走,好似穿越时光,与十七岁的他们叠。廖飞宇为了哄她学习,给程梨的奖赏,是一个黑色书包,后面藏了一大束玫瑰花。

 面容散漫的廖飞宇拥着她,两人招摇得走在学校,她受到了学校最打眼的注目礼。

 现在,两人穿着校服,走在路上,又重回了大片黄昏的那天,无比绚烂。

 “哎,你知道吗?”程梨说道,“听说三中又有一个新论坛了,叫女孩。”

 “嗯。”廖飞宇没什么反应。

 这没什么稀奇,就像有人说得那样: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有人正年轻。

 可能以后会有比程梨更狠的人,也有像廖飞宇那种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男生,逃不完的课,泡妹,聚众抽烟的巷子,将青春的叛逆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篮球场男生一个利落地投篮,女生对视的心动是真。为了靠近喜欢的那个他,佯装预谋邂逅千万次也是真。开运动会,最多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学生永远最。

 “还有,我今天走在学校,有人给我递情书了,估计看我长得像学生妹。”程梨有些开心。

 “我给你递了一张黑卡。”

 廖飞宇言外之意,是那种磨叽的事他看不来,不会去做。

 “切,你他妈就没给写我情书。”程梨斜睨了他一眼,心生不

 —

 后来很多次,程梨心血来,在。。的时候,她问过廖飞宇:“那天你会不会不来?毕竟我都那样伤你。”

 廖飞宇双手背在脑后,盯着眼前的女人,一个翻身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耳朵,声音低沉:“不会。”

 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去找你。

 那天程梨等到了廖飞宇,如果没等到,又是另一个结局。可是没有如果。

 就是这样,无论多少次。

 她想要什么,他什么都给她

 程梨想要杀人,廖飞宇一定是放火的那个。。

 我们都不是好人,所以天生相配。

 又一年,程梨生日那天,廖飞宇做了一件他看不上,还认为俗气的事。他写了一封情书给程梨。

 上面的字迹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字字真诚。

 ——

 他本一无所有,

 终受困惶惶嘶吼。

 但为何一朵玫瑰悬于兽笼前,

 毁灭出闸,心有玫瑰。

 深情比芬香浓,望比时间更漫长。

 小雀斑,我的鸦片玫瑰,我的一生最爱。

 ——正文完。

 2019年9月1号于家中。

 ,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有人正年轻。——刺猬乐队。

 都完结。感谢你们陪她他从十七岁成长到二十四岁。野孩子论坛关闭,但不断有新的论坛出现,新的故事发生。无论是早恋还是打架,都是青春最真的部分,“一代人终究老去,但有人正年轻。”

 休息两天,周四或周五更番外,廖飞宇视角番外有一个。江妍和谢北应该会有。拔穗和廖效生,其实开了《我见烈焰》的预收,可能会单独一本,可能会放这番外,我想一下。

 感谢你们,谢谢。

 给下一本新文贴一下广告,求个预收,《我在终点等你》。

 文案一

 温娉深夜买醉,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被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跑当然不是她的性格。温娉红微张,开始敲这位大老板的竹杠:“你要对我负责。”

 司承垂眼看着这个从前嫌他穷直接把他甩了的大小姐,边把衬衫扎进皮带里,边语气微讽:“想同我结婚?行啊。”

 文案二

 温娉和司承一直处于隐婚的状态,她一直以为司承在这段婚姻里是被迫的,他冷淡,温娉讨好,两人更像合约夫

 毕竟每次她在夜里哄一下,司承就给她一个代言。

 直到第二年,温娉选择结束这段关系。司承将她扣在怀里,声音沉沉:“想逃?谁允许的。”

 十八线冷女明星VS前期冷淡后沦为宠狗的霸道总裁。

 -破镜重圆 婚恋文 JinGcA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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