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姨的侄子长得高高瘦瘦的，斯文秀气，听说在香港开了间私人诊所，应该是比较有钱的，他手上戴的腕表金光灿烂极为引人注意，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表叫“劳力士”简称“金劳”是当时身份奢华的象征。
父亲让我尊称祥姨的侄子为陈医生。陈医生只是礼貌地夸奖我长得眉清目秀，然后将注意力全部落在父亲身上。
他热情无比，家宴上与父亲同起同坐，硬生生地将我这个“首席随从”的位置挤掉。我
感地发现陈医生看父亲的眼光与别不同，眼睛里有两团小火焰在燃烧。陈医生与父亲言谈甚
，谈话的内容天马行空。从父亲的说话中我才知道武术队现在已经成为武术团，归入体育协会，他现在是团长，经常带团到各地巡回表演，收入相当不错。难怪父亲的打扮越来越光鲜，还养得起两个家庭…假如城里的女人是确有其事的话。所谓的酒宴规模不大，只十余桌酒席，在主人家中摆设，形式有如扩大了的家宴。
南方沿海地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亲友在港澳扎
，无论贫富贵
，首度回乡总要摆上几桌家宴，一来是拜祭祖先，二来耀其乡里。在物质经济还不是很发达的年代，娱乐的选择不多，人们在这种场合下才可以放纵地喝酒玩乐，偷得一夕
娱和放松，物质与精神食粮兼收，因此这种小圈子的家宴非常流行。酒宴上到处都是认识的亲朋好友，互相频频敬酒，父亲忙得不亦乐乎。
我眼尖地发现好整以睱的陈医生趁人不注意时伸出食指往父亲的酒杯里搅拌了几下，如果我那时看过武侠小说的话一定怀疑他在父亲的酒中下了什么药。
但当时只认为他举止古怪，没有进一步猜测下去，况且他长得不像坏人，看上去又很喜欢崇拜父亲的样子。
他的崇拜之情不止放在面容上，还用行动表示，席间屡屡赞许父亲人如其名，英俊威武，器宇轩昂。
细长白晳的手还不经意地抚摸着父亲的肩膊和大腿，赞道：“
哥真够壮的，练武的人就是与我们不同！下场表演两手给小弟开开眼界如何？”喝得醺醺然的父亲对陈医生的赞赏很受用，当下除了西装，卷起衬衣袖子，在空地上打了套“虎行拳”
矫健利落的身手，虎虎生威的拳法赢得了
堂喝彩。我抱着父亲的西装，随众人起哄，其实父亲的武艺我司空见惯，但从没仔细去观察，此际才发现他的表演是如此好看的，龙行虎步，雄浑硬朗。或许是那条领带增加了更动人效果，暗花丝绸领带随他身影跃动而飘舞，为他
刚的身影添上了一丝飘逸气息，应合了武学上“
共济”、“刚柔相扶”的概念。陈医生叫得最响亮，甚至激动地冲上前，搂抱着父亲的
身，不过他的两手很快就从间落下，紧紧的捂着父亲圆实微翘的
部。我认为他在趁机揩油。南方人称占便宜叫“揩油水”是一个很传神的形容词，陈医生正将“揩油水”精神发挥到底，紧捂着的手改成抓！
父亲不太好推开他，拍拍他的背部，陈医生适时地放开手，但却有另一番举止。“
哥就是好样的！瞧。”他拍拍父亲的
部，然后落到间。“瞧这肌
，黄金比例的身形，还有这公狗，别说女人看了心动，身为男人的我也羡慕得很！大家说是不？”“是！”人丛中爆出回应，女人们低头窃笑。男人们醉意
离，没有在意陈医生的异常小动作，谁会想到一个男人在借机揩另一个男人的油水？陈医生见获得大家支持，更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手向下一探，捞向父亲的
裆！父亲毕竟是练武的，反应比他更快，在他得手前已经捉住了他的手腕，却听得陈医生高声道：“
哥相貌堂堂身体壮，这儿也一定很‘
’啊！”“哈哈哈哈！”人丛中爆发出笑声，比方才更响亮。“阿
就让他摸摸吧！陈医生在香港见惯洋鬼子的
大，现在也让他知道我们中国男人的不比番鬼子差劲！”不知道谁在高声提议。男人们拚了命地鼓噪：“摸！摸！摸！让他摸！让他摸中国男人的大！”眼见万众一心，父亲有点犹豫，手一松，陈医生马上抓紧了他的裆部。
“很大的一包啊！一只手都抓不住。中国男人果然厉害，比鬼子都要
啊！”陈医生得寸进尺，干脆蹲下将两只手都攀上去抓
。父亲尴尬地叉开腿，两手半举，想推开他又不是，由他继续抓捏也不是。女人们扭转头去，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小孩子们则非常好奇的看着大人们的成人游戏。
陈医生实在太厉害了，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尽情地非礼一个男人却没有人动疑心，除了我。
陈医生将父亲的
裆以两掌圈起，挤出巨大的一团，闪侧身子这团巨物示众，高叫道：“瞧，这是我们中国男人的大！可惜包在里，鬼子们看不到，是不是应该放出来让鬼子开开眼界？”“应该！应该！”醉酒的男人们热情高涨，一味跟风哄叫。父亲再大方也不能由他这般作
，正想说话，但陈医生猝然不防地扯下他的链并叫嚣：“哥是我们的代表，他一定为大家不介意让他的宝贝为我们争气的！”“阿
很豪
的，一定不会，大家说是不是？”再次有人高声和应，我怀疑是不是镇上的男人中也有象陈医生一般对父亲有某种企图的，两人象在唱双簧戏。“对，让他看，男人老狗，会看亏吗？”
“
兄弟，让他看！”“让他看！让他看！”鼓噪之音汇聚成声势浩大的口号，齐齐叫：“让他看！让他看！”恐怖的是连我都在叫上一份。大家的口气明显在推崇父亲的
物是代表中国的光荣行为，不辨是非的我感到热血沸腾。陈医生不再征询父亲的意思，将拉链口撑尽，让大家看里面的物事。父亲穿的是一条的雪白三角内
，有弹
的布料紧紧的包裹着内里的生殖器，形成线条明显的一大团。陈医生将这团
的物事勉强从西拉链口挤出，让它形成一团白色的山丘凸显在大庭广众的眼皮下。“
哥穿的是进口名牌内啊！大家想知道这名牌内包着的东西是不是也一样可以闻名于世吗？”陈医生将自己的身份自我抬升到夜宴主持人的地位，父亲的裆成了他展示的工具！“想啊！快拿出来看啊！”镇上的人看不懂内
上宽宽的松紧带上那行英文字母是什么进口名牌，也不见得对父亲的具大小真感兴趣。他们只是趁酒起哄，闹上一回，让平
枯燥的生活加多点笑料与话题，这种场面在新婚仪式上经常看到。不过调戏的对象多半是新娘，现在要调戏一个大男人，而且是调戏在镇子里公认最成功的男人，这种新鲜的刺
让他们血脉贲张。
jIngCaＩxS.CＯm